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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忽然传来噼噼啪啪的鞭炮声和咚咚锵锵的锣鼓声，外面有什么事？随之传来小花的喊声：“尚家沟送美女导游来了！”吴毅、谢永强来到门口。只见在办公楼前广场上站满了人，中间一排站着十多位鲜亮的红妆浓抹的小姑娘。个个满面春风，含笑如花，人人花团锦簇，美若奇葩。奇怪的是后边跟着个瘦小老头打扮的丑老婆。人虽老，步履轻盈，一蹦三尺高。她扎着长长的朝天小辫。口涂红，脸抹粉，逗人笑，惹人爱！只听她朗朗高声唱道：
天皇皇，地皇皇
天降一群美女郎
头顶玉皇黄龙盖
身穿皇宫霓云裳
觅知音，走四方
唱仙歌，奏华章
玉女姗姗出仙房
王母娘娘巡殿堂
人俊俏，神采扬
好花自引蜂蝶狂
我村百花迎春香
吴毅惊奇暗叹：这扮，这唱，古色古香。在这偏远的山村竟保留着这样古朴的民风！忽然一位个头不高，胡子拉碴，说话嗡声嗡气的汉子从人群中挤出，双手打拱，说“吴老总，拜会了！我是尚家沟尚村长。”
吴毅连说：“欢迎、欢迎，快到办公室坐！”并让小花安排小姑娘一行。
宾主坐定。吴毅说：“咱们好好商量一下加入郭堂区的事。”
尚村长说：“你是贵人，我听你的。”
吴毅说：“没有贵人。不分大村，小村、富村、穷村，都是兄弟。”
尚村长说：“想不到吴老总这样和蔼可亲平等待人！”
吴毅说：“我支持你，你也帮了我。我们缺人的时候，你不也送人上门？”
尚村长说：“你太抬举我了，我可不敢当。”
两人就合作细节进行了深入交谈。
尚村长从包里取出两件雕刻品递给吴毅，说：“送给你，这是俺村老少爷们一片心意！”
吴毅说：“心意领了，东西不能收。我为你们寻销路，找市场。”再细看两件作品，不由啧啧称奇。一件雕竹筒，名为隆中求贤，雕的是刘备三顾茅庐故事。所刻人物栩栩如生，活龙活现，孔明、刘、关、张性格各异，形象逼真，极为传神。不由赞叹，这是金饭碗啊。
另一件是用枣树根加工的紫红色笔架，上面雕着两只相互顾盼展翅欲飞的小鸟，精致奇巧十分可爱。吴毅把握手中，反复揣摩。巧啊，这两只鸟如果松手真的会飞了？
吴毅说：“把握优势，瞄准市场。我们兄弟像这两只小鸟，比翼高飞。”
尚村长说：“吴老总有学问，满口珠玉。你是郭堂区的领导，也是我们的恩人！”接着说，“不瞒你说，我们穷的叮当响，干部去乡开会啃干粮，办公点油灯……”
吴毅说：“要想富，思路对。你们村先修公路，钱向银行贷一部分，我们支持一部分。路通了，你们的药材，工艺品就变活了。发展经济，要专业化，规模化。”
一席话说得尚村长心里亮堂堂。他感慨地说：“怪不得俺村常年上不去，都怪我思想老啊！”临出门时，尚支书眼光神神秘秘地说：“你母亲年纪大了，嫂夫人又有病，送一个女孩做家庭服务？”吴毅笑笑说：“这个事你们村已经说过，就不要再打这主意了。”
12
夏天到了。
稠密的枝叶能挡着炎热，但挡不住火热激情。鸟儿的叫声动听，怎有暖心的话语悦耳。绿荫丛中的郭堂区办公大楼，今天迎来两位尊贵客人。
一辆黑亮轿车穿过浓荫，停下，走出一男一女。女的，是严玲；男的，高大英俊，阔额蓝眼，黄发微卷，金镜高悬，像个外国人。两人来到办公室，严玲向吴毅介绍：“这是我刚认识的一位朋友，名叫史密克。父亲是中国人，母亲是英国人。他是学管理的，在上海一个大公司当主管。听说你们需要管理人才，我就把他请来。”
史密克用夹杂着英语的不太标准的普通话交流。
吴毅欢迎客人并介绍郭堂区。史密克说，我建议郭堂区与发达国家大公司挂钩，运用现代化一流模式经营、管理。
吴毅说：“我们在这个古老的大地正建一座崭新的金色城。你的管理知识在这里大有可为。”
严玲说：“你的腾飞梦很快会变为现实！”
吴毅笑笑：“你的贡献太多了！”
严玲说：“这是应该的，因为我是家乡的女儿。”
“说得好！”大家称赞，鼓掌。
吴毅拿出郭堂区新城效果图，大家眼前一亮，精神一振。一个全新的城区建筑群跃然纸上，一个现代化小城光辉亮出！一个由小山村拓展十几倍的乡村都市，一个令人心驰神往的园林城市。
严玲抱着图看了又看，亲了又亲，爱不释手，说：“太美了，是神话也是现实！”
吴毅说：“这里还要建一流大学。”听到此严玲更加兴奋。
这时雪桃推门进。严玲、雪桃的目光相碰撞的一刹那，室内立刻沉静了。二人没有互致问候，先是短暂一愣，沉默得令人吃惊！人们担心会发生什么。然而出人预料的是两人立即紧紧地握手，亲热劲让人为之动容。严玲说：“傻妹妹，对不起，姐姐先进了！”雪桃当然不知道这个“先进”的另层意思。但是她隐约感到有些异常，不过没有丝毫表现，只是更加紧密地把姐姐抱住，随口说：“不介意。”严玲觉得心虚，一个劲地摇妹妹的手。这场面让史密克难以理解，这对姐妹为何这么亲密？吴毅暗暗叹了一口气，额上、手上冒了一层汗。
史密克说：“当今是网络世界。上了网络，就会发展更快。郭堂区要快上网络。要重视广告，树立公司形象，有品牌意识，知名产品。”
吴毅说：“史密克先生讲的很重要。”
看到吴毅对自己推荐的人才如此重视，严玲很是感动。
雪桃说：“上次会议提到的那个大学计算机专家带着年轻人来了。”
吴毅说：“好，欢迎欢迎！”
谈话结束，雪桃安排史密克、懂电脑年轻人休息。办公室剩下吴毅、严玲。
严玲说，我在省城又见到孟女士，她又问你。你和人家联系没？吴毅说忙啊，这次一定。
13
正当郭堂区扩大工业园区，进一步招商引资，下大力气整治社会风气时，在西山深处惊现康三黑宾馆。
郭堂区新近又规划一处工业园区。乡村中常见的调地难这类棘手事，在这里解决起来容易多了。这片地在村东北角三村交界处，在经济区设立前长年闲置。昔日的不毛之地变成聚宝盆。这一天，吴毅和区干部实地察看。他说：“在这里建高标准工业园比种粮收入高太多了。眼下就有很多商户争着到此投资建厂。栽下梧桐树引来金凤凰。工业区还会带火附近村餐饮业、商业、运输业等。”
有干部说：“老总，你为什么总比别人有眼光呢？”
吴毅说：“当今是竞争年代，不抓紧学习不行。招商引资，不会外语不行；掌握信息，不会上网不行。”
还有人说：“搞改革开放，学习外国，这些都好。但现在的社会风气成什么样？女孩坦胸露背，红嘴唇，波浪卷，手上夹着高级烟。谈婚恋，如儿戏，婚前八九要同居。”
吴毅说：“不能因风沙、雾霾就不开窗子，也不能怕感冒就不要阳光空气。我们一手抓经济，一手抓精神文明。
有人问，“尚家沟的女人现在怎样了？”
吴毅说：“加强教育，正走上正道。”
有一个干部说：“还有人搞歪门邪道。最近发现康三在西山公路偏远处捣鼓了一农家宾馆，专门物色十六七岁女孩，接待过往客人，干缺德事，发不义财。”
吴毅听后大吃一惊，说：“快和公安机关联系。在我们区怎会出现这类事？”
干部说：“宾馆地点不属于我区。”
吴毅说：“可康三是我区人。”
康三这个人，在生产队当会计时因能捞所以肥吃饱喝。实行土地承包后，仍然好吃懒做，游手好闲。日子一直走下坡。媳妇也说过几个，但没暖热就跑了，仍是光棍一条。至今恶习不改，总想打歪主意赚黑钱。前段时间尚家沟妇女外出打野鸡，据说就是他牵的皮条。黑钱赚多了，胃口大了，孬点子就多了。于是他开起黑宾馆，容留少女。这个黑宾馆，本村外村都有人参与，最大的投资人还是他的叶大哥。康三干这种见不得人的事，一开始人不知，慢慢的道上的人苍蝇逐臭，闻风而动，黑宾馆便很快火了起来。
那时叶子贤还在黑龙潭，他对康三说：“这地方偏上面查不到。钱，只管赚。有了它，你风光八面！”康三说：“老鼠考猫这事危险，连大膘都不愿干！”叶子贤眼一瞪，说：“你小子有点出息！他不干你干。挣钱是你自己的，有钱再找个暖脚的。你放聪明点，这是一箭双雕。一为赚钱，二为把姓吴的射倒。你在他的旗下，上头查起来还不撤他？小子下台之时，就是我们出头之日！”
有叶大哥打气康三照干不误。他到处招摇撞骗哄收女孩，走到哪都说我是郭堂的。我在金路大道边开了农家宾馆。这给郭堂区造成恶劣影响。该宾馆位于郭堂村西很远的深山，村里人很少知道。公路上每天人来车往，走黑道不用张扬。过往司机，拉货的，闲杂人，表面上是到这里停一停，洗洗车，歇歇脚，喝口水，实际上是别有用心。这些少女糊里糊涂被骗到这里简直是下了地狱。一旦明白又哭又闹死活不从。康三一伙对不听话的蒙面塞嘴，注射麻醉药等。女孩有的寻死觅活，有的寻机逃走。有一个从楼上窗口跳下摔伤，被人救起。宾馆的丑行才被抖落出来。
在郭堂区配合下，公安机关迅速出击，一举取缔黑宾馆，营救了受害少女。康三闻风逃跑。
之前叶子贤已经栽了。
通过这件事，全区在各村进行一次大排查。牵涉到的人根据情节轻重受到不同教育和处罚，歪风邪气受到沉重打击。
14
下陆村夏支书近日遇到一件应该他管的事他却来找吴毅。秘书小花得知后讥笑说：“夏支书太那个了吧，芝麻点的小事也来唠？不怕磨破鞋底？”夏支书说：“谁叫吴老总的话管用。”
夏支书对吴毅说，这是一桩叔嫂私通的事，这类事自古有之乡村多了，但这一件特殊，看似容易其实棘手。我调解多次无结果。我村这个男子三十多，与嫂子关系有些过于。他去年打工挣了不少钱，摸奖还得二三万。于是洋洋得意，趾高气扬。不满足原来的地下工作。欲掀开以前遮遮掩掩明铺暗盖，转为公开。有一次，俩人大白天在黑豆地翻腾起来，不远处干活的人不敢停留急着躲开。又一次，这男子以为常年卧病的哥哥在隔屋睡着了，就让嫂子听话工作起来。哥其实还醒着忍无可忍在隔厢咳嗽了一声。女的嘲讽：“有本事你来！人家像男人，你是面糖！”他哥只好忍气吞声，寻死上吊，又没死成。这才闹到村委会。谁知这对男女满不在乎振振有词，一唱一和颇有说词。男的说：“我出力出钱帮助她家。优势互补，资源共享。”女的说：“周瑜打黄盖，一家愿打，一家愿挨。肥水不流外人田，我情愿！”
“哦。你听，满口道理，蛮时尚！”夏支书说。
吴毅还没开言，已听到外面吵吵嚷嚷，夏支书说：“我找二位谈多次没有效果，口干舌燥，磨薄嘴皮，人家就是不服，非见老总不可！”
吴毅说：“快让客人进来。”
二人进。女的面黄肌瘦，身材细高，男的面色黑亮，矮壮敦实。
吴毅起身让坐，说：“欢迎你们来郭堂村做客。咱们是朋友，拉拉家常好吗？”
一句话把心的距离拉得很近。这两人心里热乎乎，眼圈湿润润。
矮个男说：“新社会不实行三房四妾，但有头有脸的人工资基本不动，老婆基本不碰。为什么像我们这样没出息的人互相帮助一下，就成事了啦？”
高个女说：“一不影响社会，二不耽误他人，为什么管我们呢？”
夏支书说：“说的好听，你老公为什么寻短见？”
高个女的说：“他不作为，还不让别人有作为？地荒着不是白荒！”
矮个男说：“听听吴总咋说。”
吴毅说：“先讲知心话。这些年郭堂区发展了，精神文明也上去了。精神文明靠我们每一个人从每一件事做起。我先不说二位如何，先说我自己。我当干部多年一直谨小慎微。不管好自己能行吗？我若放松自己，一对不起我的老婆，二对不起党对我的培养。假如我是一个握方向盘的公交司机，那么一车人的生命安全就在我手中！我必须时时盯紧前方，绝不能左顾右盼半点疏忽。你们想想，我若有一点点寻贪心邪念，那么郭堂村能从一个有几百口人的穷村变成有十几万人的资产上亿的富村吗？时时扪心自问，处处锥心自责，不近女色半步。这是我做人的准则。你们知道我与其别女干部的关系吧？有的跟着我当干部一二十年了，一步步成长起来。但是我们一直规规矩矩。我只能把心思全部放在工作上，放在全区十几万同胞身上，当然也包括二位。你们的日子过得不好，我寝食不安啊！”
他接着说，“再说说你们。我们判断一件事的好坏，只有对照法律。夫妻生活受法律保护。个人行为不能和别人比，更不能和不正之风比。”又对矮个男说，“你说有人老婆基本不碰，那种现象不值得你比。你哥体弱卧病，最需体贴关怀。你要善待你哥，善始善终。你和你嫂子愿长期一起生活，应征得你哥同意，取得合法关系。”又对高个女说：“夫妻生活应该郑重。即若一方不作为也不允许他人作为。这不是承包地可以转让。地闲置只有等待合法。”又对二位说：“我说的话若不同意，请你们再议。我想你们既然老远来了，有话就要说透。”
矮个男低着头说：“吴老总，你的话点透我心中一张纸。我大老远跑来见你，值！”
女的说：“老总的意思我明白。”
吴毅写下自己手机号递给他俩，说：“以后有什么事，随时对我说。”
两人感激涕零，连说“谢谢！”离去。后来有人问这个人：“为什么要跑老远找吴总？”回答说：“因为吴总是一个心里没一点灰星的人！他是圣人，他的话耐听！”
夏支书说：“老同学，你就是高！”
吴毅笑笑，说：“又外气了不是？”
夏支书忽然吞吞吐吐，今天我来还有一事。吴毅一惊，什么事？夏支书说，你快走了。你不能不给老同学提提，给弄个区副主任干？吴毅一笑，说，这样大的事我一个人做不了主。这事要由区全体会议定。
这时门开了，小花进来说：“老总，一个网友想和你聊？”
吴毅欣然应允，打开电脑。
网上说：“吴总，我网名叫千千秀，你的粉丝，一个大学生村官。我想问：你是怎样把一个穷村变成富村？”
吴毅网上说：“靠政策，靠群众，靠改革开放，艰苦奋斗！”他迅速敲着键盘。
问：“说说你是怎样想，怎样做的？”
答：“一切围绕群众去想去做。”
问：“你手下有上亿元资产，和你有什么关系？”
答：“资产属于郭堂区集团公司所有。我有股份，平常我领工资。”
问：“工资多少？”
答：“不高于村平均水平，每月二千元。”
问：“这么一点，对于一个大集团老总，我不敢相信！”
答：“就是这样。”
问：“你身边有没漂亮女孩？”
答：“有。”
问：“有没关系？”
答；“有！”
对方：“啊！”
答：“工作上的。”
问：“听说你是美男？”
答：“青年时也谈不上，中年又有些谢顶。”
问：“谢顶？绝顶聪明！听说你很会养颜！”
答：“若你只为这个会失望。”
问：“我觉得你很高尚，又很另类。”
答：“高尚谈不上，另类不知何指？”
问：“现在人人谈钱、赚钱，而你还谈思想，谈教育。”
答：“任何时候都不能忘精神文明建设。”
问：“我们这里是盐碱地，荘稼不好种，很穷。怎样快速脱贫？”
答：“依靠政策，团结群众。”
问：“为了改变村里面貌，我想去取经？”
答：“欢迎。”
网聊结束。吴毅感慨地对干部们说：“现在有很多地方要来学习。这是鞭策，也是鼓励！”
15
有人说百事通吴志诚总算熬到头了。这天，他刑满释放，怕见人躲到天黑悄悄摸回家。
多年前他因转包工程造成严重质量事故进去。转眼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年，家还是低矮坯房，如今是村里统一的三层小洋楼。眼前的景象着实让他惊讶迷茫。老村的迹象一点也找不到，如同走进陌生市区，以至于他要打听自己的家在哪。宽阔的街道，整齐的楼房，热闹的超市，道边修剪整齐的花木。这一切如同梦中，他不敢相信这就是他在狱中朝思暮想的住着自己亲人的家。他时常痛悔不已深感对不起吴哥。哥信任才把外面的事托付于我，而混蛋的我却财色迷心铸成大错，酿成牢狱之灾！
有一天，一个外号叫马三刀的朋友请我去一个大型娱乐中心玩。吃了，喝了，唱了，洗了。问，还有什么？
醉醺醺的我被推进小屋一间。一会儿，醒了。我睁开朦胧眼。床上传来娇滴滴的柔声细语：“大哥，你来了。”一个年轻女人坐起。她洁白肌肤，秀美姿态，看得我眼发直心发毛。惊问：“美女，你是干什么？”
女人问：“大哥，我想你不会是傻子吧，是真不知，还是明知故问？”
我平常巧嘴利舌能说会道，此时却结结巴巴吞吞吐吐。
女人说：“大哥，贴近些。我又不是老虎！”
我两条腿神使鬼差往前挪一步。
女人很神秘地说：“大哥，有一样宝贝，想看不？”
迷惑不解的我眼睛瞪大如灯泡，女人温情脉脉不像传说中的轻浮风骚。我心中紧绷的弦松了，傻愣愣的像一只馋猫，以为真有宝。问：“看什么？”
女人说：“大哥，真想看？”
我彻底昏了，说：“想！”女人紧不慢撩开被子，我看不清她穿没穿衣裤，双腿优雅伸八字。我心花怒放身子后移。看一眼头就炸了，一时热血沸腾难以自已。
不糊涂了。我有些后怕穿衣走人。
女人一把拉住，说：“大哥，你怎么这么不懂规矩？”
我说：“什么规矩？”
“钱、钱，你掏钱了？”女人说。
我急忙掏钱，可是偏偏没有。不是没有而是在醉中被人掏走。少女不依不饶，急得我差点跪下。
女人转怒为笑：“大哥，钱实在没有暂时不要，但要答应一个条件。”
我说：“什么条件？”
答：“把工程给马哥！”
猛一听，我打了一个激灵，急说：“不！”
女人正色说：“你不答应，我就告你。录像已把你照下。抓住你住上三五年。只要乖乖听话，不用出力一笔转包费就进腰包，还平安没事。你捡到大便宜！”
结果工程给了。马三刀狠狠赚了一大把，携款跑了。工程出事了，我栽了！马三刀自以为机关算尽可以逃之夭夭，结果也被抓住，和我一样住黑屋。美！
唉，岁月啊！不堪回首的让人心流血的往事啊！